第13章，打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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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，打架
歐姝儀這兩日帶著妹妹們和娟子一起去山上找野菜。其實春天裏的野菜才是最嫩最好吃的，夏季，好多野菜都老了。
不過，娟子家裏窮，家裏經常吃了這頓沒下頓的，就算是老的野菜也得挖，不然就得餓肚子。
“這不是前些日子才搬來的那家人嗎？”
路上有人指著歐姝儀幾人說：“是呀，前兩日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去她家裏，聽說翻出好多東西給帶走了。”
“怪不得去山上挖野菜呢，這些天的野菜也只能餵餵野豬了。”那人說著，捂嘴笑了笑，絲毫不在意歐姝儀等人就在前面。
“不會是在城裏得罪了什麼人，才搬到這裏來的吧？”
“我看像，她家還有姨娘呢。”
“娘，姨娘是什麼？”
“這你都不懂，就是脫了衣服在床上供男人耍的，哈哈哈。”
那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，除了剛才問話的小女孩的娘親朝歐姝儀等人投去抱歉的眼神外，其餘人也跟著笑起來。
歐姝綺咬著下唇，她都是胡說，她姨娘才不是呢。
歐姝儀停下腳步，她由不得家裏人任別人欺辱。
“我看啊，這三個丫頭長得不錯，說不定日後也學著做人家姨娘。”
轉身，正想上前，歐姝綺拉著她：“長姐，大哥說了不能惹事。”這裏不是京中，也才來這裏沒多久，不能給父親和大哥惹麻煩。
歐姝儀把手上的籃子遞給她：“大哥也說過不能怕事。”
那人見歐姝儀朝自己走來，雙手叉腰，不過是個丫頭片子，怕什麼。
歐姝儀年紀比她小，但是長得挺拔，站在她面前也矮不了多少，歐姝儀盯著她。
“道歉。”
“我憑什麼道歉？我說的有什麼不對？本來就是張開腿讓男人耍的……啊，你放開我。”
歐姝儀死死拉著她的頭發，真是鄉下人，說話這麼粗俗難聽。
歐姝綺和歐姝芮從來沒見過自家長姐這樣過，不過只怪她說話難聽，她們姨娘才不是呢，她們更不會，姐妹兩個也忍不住上前幫歐姝儀。
“你們這一家落魄戶。”那婦人掙脫不開，嘴裏也不饒人，“活該倒黴，一家子不要臉。”
“說誰不要臉呢，你才不要臉。”歐姝儀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，全然把往日裏教養嬤嬤教的那些東西扔了，“再亂說我撕了你的嘴。”
“你們是死的嗎？快把這三個死丫頭拉開。”
還處在震驚中的幾人連忙上前把三人拉開，歐姝儀幾個怎麼比得過常做農活的人的力氣大？
沒幾下就被拉開了，那婦人一個箭步想上前，身邊的人急忙拉住：“王家的，做什麼和小孩子置氣？算了算了。”
“劉大嫂，放開我，今天我非要教訓她們不可，居然敢打長輩。”王家的擼起袖子。
“你是什麼人？也配是我們的長輩？”歐姝儀看著她，身上與生俱來的氣質，就算穿著粗布麻衣也擋不住。
“就是，就憑你年齡大？也敢說我們是長輩？”歐姝綺接過話，“你欺辱我家人，辱罵我的家人，這賬還沒算呢。”
王家的被兩個小丫頭說一嘴，咽不下這口氣，也丟不起這個人，甩開劉大嫂的手就上前。
拉著三姐妹的幾人也不能任由她欺負人家小丫頭，這也確實是王家的先說人家在前。
葉氏正和崔姨娘三人說著話呢，就聽外面有人把院子的門拍得響，周姨娘連忙去開門。
“快去看看吧，你家的三個丫頭正和人打架呢，就在山腳下。”
葉氏幾人一聽，急忙出門去尋人。等她們到的時候，裏正妻子李氏已經拉開了幾人，平日裏村裏女人家之間有事的，裏正不方便出面，都是李氏在處理。
“怎麼和人打架？”
見葉氏她們來了，三個丫頭站好，滿臉不服氣和委屈，葉氏心裏清楚，自家的女兒雖然嬌寵長大，但並不嬌縱，更不會惹事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葉氏詢問，並向與她們打架的那人看過去，王家的對上葉氏的目光有些心虛。
葉氏出身侯府，又掌管榮鎮國公府多年，平日都是和皇室的人打交道，這些鄉野婦人在她面前是一點也不夠看的。
葉氏一個眼神過去，幾人三言兩語地就把剛才的事說了，那腿肚子還不由地發抖。
“哦？是嗎？”葉氏看向王家的，“你說我家姑娘日後怎麼？”
王家的張了張嘴，還未說一句話，葉氏突然擡手，“啪。”
“儀兒，你們看見了，日後再遇到這等滿嘴汙言穢語之人，不必客氣。”
“你憑什麼打我？”王家的想上前，李氏急忙拉住她，這家人可得罪不得，人家家裏的男人可還要教村裏的人讀書寫字呢。
“今日之事，就是去縣令大人面前，也是我家占理，怎麼？你要去嗎？”葉氏問。
王家的不由自主搖搖頭，葉氏不再理會她，轉頭與李氏道謝，又和其餘的人說了一些麻煩之類的話。
回到家中，崔姨娘等人去幫三個丫頭重新梳洗，然後跪到葉氏面前。
“夫人，是我們連累了姑娘。”
葉氏拉她們起來：“說什麼渾話？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？”
歐霖蒼從學堂回來，聽說了這事後，用了飯就去了裏正家裏，他可不是什麼大度之人，由不得人家欺負到了女兒頭上，還算了。
他的女兒可是嬌寵長大的，哪能讓人欺負了去。
裏正也是在火頭上呢，那王家的怎麼這麼理不清？她家的小叔子還在學堂學識字呢，她也不該這麼說先生一家。
裏正正和李氏抱怨著呢，歐霖蒼就走了進來，裏正急忙上前。
“先生可用了晚膳？”
歐霖蒼點頭，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，沒有拐彎抹角，說了今天的事。
“是，我也聽說了，那王家的也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我三個女兒長這麼大，還從未被人這般欺辱過。”歐霖蒼冷著一張臉，“這事兒，她得給我家女兒一個交代。”
裏正頭疼，你家夫人不是都打了人家一巴掌嗎？你三個女兒也沒客氣呀，還怎麼交代？
雖說心裏這般想，但也一口答應下來，等歐霖蒼走了後，裏正滿臉憂愁，怎麼讓王家的給一個交代？
“你是不是傻啊？王家誰當家做主？”
“自然是林氏做主。”
“那不就完了。”李氏說完，抱著收下來的衣服進了屋，任由他在院子裏琢磨。
許久，裏正才想明白。
王家是林氏做主，也就是那王家媳婦的婆母，最喜歡的就是小兒子，為了小兒子她肯定會讓王家的去道歉。
而王家的也是最怕她婆母的，想到這裏。裏正雙手背在背後，嘴裏哼著聽不懂的調子去了王家家裏。
當天晚上，王家隔壁的人就聽見王家屋裏傳來林氏的打罵聲，還有王家大媳婦的求饒聲。
第二日，王家的心裏很是不情願，但也在自家婆母的威逼下，提著自己去挖的四月泡和撿的菌子去了歐家。
“夫人，昨日是我的錯，是我豬油蒙了心，這是我在山上找的東西，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，原諒我這一回。”
因歐霖蒼辦學堂，所以村裏叫他先生，葉氏大家自然也就叫一聲夫人。
葉氏把籃子推回去，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，村子裏家家都不富裕，這些菌子也夠她家吃一兩頓了，她聽說王家還有兩個小娃娃呢。
“東西我就不收了，別再有下次。”
王家的剛想伸手把籃子拿回來，可想起出門時，婆母說的話，王家的又把手縮回去，直說留下。
王家的把東西留下才走，剛出門就瞧見有人看向自己，好啊這些人專門來笑話自己，王家的想上前，聽到有人提起自家婆母，又悻悻低頭走了。
“切，就是個欺軟怕硬的。”
葉氏不想聽這些話，起身把自家院子的門關上，隔絕了那些好奇和探究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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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姝儀這兩日帶著妹妹們和娟子一起去山上找野菜。其實春天裏的野菜才是最嫩最好吃的，夏季，好多野菜都老了。
不過，娟子家裏窮，家裏經常吃了這頓沒下頓的，就算是老的野菜也得挖，不然就得餓肚子。
“這不是前些日子才搬來的那家人嗎？”
路上有人指著歐姝儀幾人說：“是呀，前兩日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去她家裏，聽說翻出好多東西給帶走了。”
“怪不得去山上挖野菜呢，這些天的野菜也只能餵餵野豬了。”那人說著，捂嘴笑了笑，絲毫不在意歐姝儀等人就在前面。
“不會是在城裏得罪了什麼人，才搬到這裏來的吧？”
“我看像，她家還有姨娘呢。”
“娘，姨娘是什麼？”
“這你都不懂，就是脫了衣服在床上供男人耍的，哈哈哈。”
那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，除了剛才問話的小女孩的娘親朝歐姝儀等人投去抱歉的眼神外，其餘人也跟著笑起來。
歐姝綺咬著下唇，她都是胡說，她姨娘才不是呢。
歐姝儀停下腳步，她由不得家裏人任別人欺辱。
“我看啊，這三個丫頭長得不錯，說不定日後也學著做人家姨娘。”
轉身，正想上前，歐姝綺拉著她：“長姐，大哥說了不能惹事。”這裏不是京中，也才來這裏沒多久，不能給父親和大哥惹麻煩。
歐姝儀把手上的籃子遞給她：“大哥也說過不能怕事。”
那人見歐姝儀朝自己走來，雙手叉腰，不過是個丫頭片子，怕什麼。
歐姝儀年紀比她小，但是長得挺拔，站在她面前也矮不了多少，歐姝儀盯著她。
“道歉。”
“我憑什麼道歉？我說的有什麼不對？本來就是張開腿讓男人耍的……啊，你放開我。”
歐姝儀死死拉著她的頭發，真是鄉下人，說話這麼粗俗難聽。
歐姝綺和歐姝芮從來沒見過自家長姐這樣過，不過只怪她說話難聽，她們姨娘才不是呢，她們更不會，姐妹兩個也忍不住上前幫歐姝儀。
“你們這一家落魄戶。”那婦人掙脫不開，嘴裏也不饒人，“活該倒黴，一家子不要臉。”
“說誰不要臉呢，你才不要臉。”歐姝儀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，全然把往日裏教養嬤嬤教的那些東西扔了，“再亂說我撕了你的嘴。”
“你們是死的嗎？快把這三個死丫頭拉開。”
還處在震驚中的幾人連忙上前把三人拉開，歐姝儀幾個怎麼比得過常做農活的人的力氣大？
沒幾下就被拉開了，那婦人一個箭步想上前，身邊的人急忙拉住：“王家的，做什麼和小孩子置氣？算了算了。”
“劉大嫂，放開我，今天我非要教訓她們不可，居然敢打長輩。”王家的擼起袖子。
“你是什麼人？也配是我們的長輩？”歐姝儀看著她，身上與生俱來的氣質，就算穿著粗布麻衣也擋不住。
“就是，就憑你年齡大？也敢說我們是長輩？”歐姝綺接過話，“你欺辱我家人，辱罵我的家人，這賬還沒算呢。”
王家的被兩個小丫頭說一嘴，咽不下這口氣，也丟不起這個人，甩開劉大嫂的手就上前。
拉著三姐妹的幾人也不能任由她欺負人家小丫頭，這也確實是王家的先說人家在前。
葉氏正和崔姨娘三人說著話呢，就聽外面有人把院子的門拍得響，周姨娘連忙去開門。
“快去看看吧，你家的三個丫頭正和人打架呢，就在山腳下。”
葉氏幾人一聽，急忙出門去尋人。等她們到的時候，裏正妻子李氏已經拉開了幾人，平日裏村裏女人家之間有事的，裏正不方便出面，都是李氏在處理。
“怎麼和人打架？”
見葉氏她們來了，三個丫頭站好，滿臉不服氣和委屈，葉氏心裏清楚，自家的女兒雖然嬌寵長大，但並不嬌縱，更不會惹事。
“怎麼回事？”葉氏詢問，並向與她們打架的那人看過去，王家的對上葉氏的目光有些心虛。
葉氏出身侯府，又掌管榮鎮國公府多年，平日都是和皇室的人打交道，這些鄉野婦人在她面前是一點也不夠看的。
葉氏一個眼神過去，幾人三言兩語地就把剛才的事說了，那腿肚子還不由地發抖。
“哦？是嗎？”葉氏看向王家的，“你說我家姑娘日後怎麼？”
王家的張了張嘴，還未說一句話，葉氏突然擡手，“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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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的不由自主搖搖頭，葉氏不再理會她，轉頭與李氏道謝，又和其餘的人說了一些麻煩之類的話。
回到家中，崔姨娘等人去幫三個丫頭重新梳洗，然後跪到葉氏面前。
“夫人，是我們連累了姑娘。”
葉氏拉她們起來：“說什麼渾話？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？”
歐霖蒼從學堂回來，聽說了這事後，用了飯就去了裏正家裏，他可不是什麼大度之人，由不得人家欺負到了女兒頭上，還算了。
他的女兒可是嬌寵長大的，哪能讓人欺負了去。
裏正也是在火頭上呢，那王家的怎麼這麼理不清？她家的小叔子還在學堂學識字呢，她也不該這麼說先生一家。
裏正正和李氏抱怨著呢，歐霖蒼就走了進來，裏正急忙上前。
“先生可用了晚膳？”
歐霖蒼點頭，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，沒有拐彎抹角，說了今天的事。
“是，我也聽說了，那王家的也太不像話了。”
“我三個女兒長這麼大，還從未被人這般欺辱過。”歐霖蒼冷著一張臉，“這事兒，她得給我家女兒一個交代。”
裏正頭疼，你家夫人不是都打了人家一巴掌嗎？你三個女兒也沒客氣呀，還怎麼交代？
雖說心裏這般想，但也一口答應下來，等歐霖蒼走了後，裏正滿臉憂愁，怎麼讓王家的給一個交代？
“你是不是傻啊？王家誰當家做主？”
“自然是林氏做主。”
“那不就完了。”李氏說完，抱著收下來的衣服進了屋，任由他在院子裏琢磨。
許久，裏正才想明白。
王家是林氏做主，也就是那王家媳婦的婆母，最喜歡的就是小兒子，為了小兒子她肯定會讓王家的去道歉。
而王家的也是最怕她婆母的，想到這裏。裏正雙手背在背後，嘴裏哼著聽不懂的調子去了王家家裏。
當天晚上，王家隔壁的人就聽見王家屋裏傳來林氏的打罵聲，還有王家大媳婦的求饒聲。
第二日，王家的心裏很是不情願，但也在自家婆母的威逼下，提著自己去挖的四月泡和撿的菌子去了歐家。
“夫人，昨日是我的錯，是我豬油蒙了心，這是我在山上找的東西，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，原諒我這一回。”
因歐霖蒼辦學堂，所以村裏叫他先生，葉氏大家自然也就叫一聲夫人。
葉氏把籃子推回去，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，村子裏家家都不富裕，這些菌子也夠她家吃一兩頓了，她聽說王家還有兩個小娃娃呢。
“東西我就不收了，別再有下次。”
王家的剛想伸手把籃子拿回來，可想起出門時，婆母說的話，王家的又把手縮回去，直說留下。
王家的把東西留下才走，剛出門就瞧見有人看向自己，好啊這些人專門來笑話自己，王家的想上前，聽到有人提起自家婆母，又悻悻低頭走了。
“切，就是個欺軟怕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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